但是安安的心软,善良。
“那当然了!”凌安安还骄傲上了,小下巴一昂,臭屁的不行。
惹得陆宴没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颊,手感不错。
“土包子,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知不知道。”
凌安安被掐脸了,瞬间炸毛,小猫一般钻进陆宴的被窝,伸出罪恶的小爪子,挠陆宴的腰。
她知道的,陆宴这个铁面营长,居然怕挠痒痒。
陆宴被她挠的笑得直喘气,两人瞬间闹作一团。
玩累了,凌安安躺在陆宴胳膊上,眼皮渐渐沉了下去,陆宴贴心的给她提了提被子裹紧。
第二天,凌安安再次睁开眼时,窗外的雪已经停了。
陆宴坐在炕边,正拿着块干净的布巾,轻轻擦着她冻得发红的指尖。
手边还放着个冒着热气的搪瓷缸,里面是熬得浓稠的小米粥。
“醒了?”陆宴见她睁眼,立刻放下布巾,把搪瓷缸递过来。
“刚温的,慢点喝,垫垫肚子。”
凌安安接过缸子,粥的暖意顺着指尖传到心里,她小口啜着:“谢谢土包子。”
她喜欢叫他土包子,只是现在叫的语气跟以前不一样。
用陆宴的心里话来说,现在安安叫他土包子,就好像在撒娇一样。
陆宴勾唇,坐在她身边,声音放得柔。
“老郑一早来报了信,孩子有六斤多重,哭声亮得很,产妇输了点葡萄糖,也能说话了。她男人特意让老周捎了话,说等雪化了,一定要带着鸡蛋来谢你。”
正说着,院外传来脚步声,接着是另一个连长赵铁的大嗓门:“营长!嫂子醒没醒?俺给带了好东西!”
门帘一掀,赵铁扛着个布袋子走进来,脸上还沾着点雪沫:“嫂子,你可算醒了!昨儿你举着灯走在前头,可真是给我们指了路!这是炊事员刚蒸的白面馒头,还有俺媳妇腌的酸黄瓜,营长说你爱吃酸的,让俺给你拿点。”
凌安安看着布袋子里白胖胖的馒头,心里暖烘烘的:“谢谢赵连长,也替我谢谢炊事员。对了,昨天抬担架的战士们,都没冻着吧?”
“没!”赵铁一拍胸脯:“营长早让炊事员烧了姜茶,我们回来都喝了,暖和得很!”
陆宴拍了拍赵刚的肩:“营里还有事吧?你先回去忙,这里有我就行。”
赵铁走后,陆宴又给凌安安添了碗粥,看着她喝完。
过了两天,雪化得差不多了,产妇的丈夫果然提着一篮鸡蛋来了。
张营长穿着军大衣,局促地站在院门口。
见凌安安出来了,把鸡蛋往她手里塞:“大妹子,俺也没啥好东西,这鸡蛋你收下,给你补补身子。要是没你们,俺媳妇和娃就……”说着,眼圈又红了。
铁汉落泪啊,也不知道如果是陆宴会不会也这样。
最后凌安安推辞不过,收下了鸡蛋。
又从屋里拿出两包上海寄来的奶糖,递给他:“给孩子留着吧,甜丝丝的。”
等陆宴训练完回来听媳妇一脸骄傲的说完后。
不由嘴角上扬:“我媳妇越来越像家属院的人了。”
“我本来就是家属院的人。”凌安安好笑。
*
雪化后的靶场还留着残冰,风裹着沙粒刮在脸上,跟小刀子似的。
凌安安今天跟着陆宴来送物资时,正撞见战士们蹲在雪地里啃午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