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正忙着在战士们拉练回来前多做几个针线包。
突然,院门口传来脚步声。
是营部后勤的班长老周,手里拿着个本子,表情有点为难。
“凌同志。”老周搓了搓手。
“昨儿张翠花同志去后勤反映,说咱们做针线包的布和棉花是次品,怕战士们用着不舒服,领导让我来看看情况。”
这话一出,军嫂们都炸了:“啥次品?这布都是咱们从自家找的好布,棉花也是新弹的,她张翠花凭啥胡说!”
李嫂气得手里的剪刀“啪”地拍在石桌上:“我家那布,是我陪嫁时的,舍不得用,拿来做针线包给战士们,她倒好,张嘴就说次品!”
凌安安扶着腰慢慢坐直身子,把堆在炕上的针线包递过去:“班长同志,您看看。这布是咱们军嫂们自愿拿出来的,
有新的,也有洗干净的旧布,但都是完整的,没破没烂,棉花是王大嫂从县城供销社买的新棉,您摸摸,都是蓬松的。”
王大嫂赶紧递过一袋棉花:“您闻闻,这棉花有新棉的香味,哪是次品?张嫂子就是眼红,见不得咱们帮战士们做事!”
老周拿起一个针线包,翻来覆去看了看,又摸了摸棉花,脸上露出愧色:“这针线包做得多规整,布和棉花都是好的,战士们用着肯定放心。我这就回营部跟领导说清楚,让张同志别再乱反映了。”
老周刚走,张翠花就从自家院门口探出头。
她一早就在盯着,想看看后勤的人怎么“找茬”。
结果没成想老周不仅没挑刺,还帮着凌安安她们说话。
气得她转身就往屋里走,摔门声震得院墙都颤了颤。
“她这是没捞着好处,更气了。”
王大嫂摇摇头,拿起布继续剪:“不管她,咱们做咱们的,战士们等着用呢。”
凌安安没说话,只是摸了摸肚子——刚才宝宝轻轻动了一下,像是在安慰她。
她怕动气影响宝宝,可张翠花这么没完没了,她心里也堵得慌。
中午,陆宴训练回来,听说了后勤来人的事,当即就往营部走。
找到政委,把张翠花几次三番找事的情况说了一遍:“她不仅说针线包是次品,还到处说安安装病卧床,让大家替她干活。军嫂们都是自愿做针线包的,她这么一闹,大家心里都不痛快。”
政委皱着眉,叹了口气:“张翠花这性子,真是太偏执了。你放心,我会找秦营长谈谈,让他管管媳妇。
另外,下午我会去家属院一趟,跟军嫂们说清楚,肯定你们的心意,别让大家受委屈。”
下午,政委果然来了家属院,还特意把军嫂们都叫到一起。
他手里拿着个针线包,笑着说:“上午后勤的老周跟我汇报了,咱们军嫂做的针线包,用料实在,针脚规整,是真心为战士们着想。
团长和师部领导都夸咱们,说咱们是部队的好后盾!
张同志反映的情况,是误会,大家别往心里去,继续跟着凌同志、王大嫂她们,为战士们多做点实事。”
军嫂们听了,心里的堵得慌一下子散了。
李嫂笑着说:“有政委这句话,咱们干活更有劲儿了!”
张翠花躲在自家屋里,听见政委的话,气得把炕上的针线筐都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