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事年年有,唯独这个月特别多。
乡亲们眼瞅着一条新船被县里工人送到渔村码头。
王跃进觍着脸过来认船。
反而送船工人损了个狗血淋头。
紧接着。
爆出这条船是顾家的。
“大哥,我们乡下人不太懂你们城里的规矩,这条烟是我家的一点心意,您说啥也不能推迟。”
签完接收单,顾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香烟递给船厂工人。
“兄弟,你太客气了。”
看到是25元一条的红塔山,船厂工人立刻换了一张面孔,半推半就接过香烟。
回头瞥了一眼脸色涨红王跃进,船厂工人讽刺道:“小瘪犊子,以后装逼的时候先擦擦眼睛,看到啥玩意都是你家的,老子要是送一车大粪过来,你特么是不是也要先尝尝咸淡。”
阴阳怪气了几句,船厂工人惦记着补休大礼拜,告别顾江和林晚儿,脚步匆匆离开王家村。
工人一走,乡亲们呼啦啦围了上去。
七嘴八舌询问顾家咋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船。
“顾家嫂子,有了这条船,以后你们家的日子再也不用愁了,浪子回头金不换,不容易啊。”
“我看是狗改不了吃屎,谁知道顾尘买船的钱是怎么来了,没准是从谁兜里骗来了。”
“能骗也是本事,不想某些人,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。”
众人说什么的都有。
有人真心为顾家买船感到高兴。
有人则是看着眼气,里挑外撅数落顾尘改不了坏毛病。
顾江忙着澄清自家弟弟学好了,买船的钱干干净净。
另一边。
林晚儿挺着大肚子,小心翼翼走到船边。
伸手轻轻摸了摸面前的渔船。
这段时间发生的时候,对于林晚儿而言犹如做梦一样。
短短几天的时间,顾尘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身上的暴虐不见踪迹。
取而代之的是知冷知热的枕边人。
轻抚着属于自家的渔船,一行清泪滚落眼角。
“你和顾尘过了这么多年,他是什么德行,我看没人比你更清楚,这船十有八九是他打牌得来的,赌桌上赢来的东西,你觉得能够长久吗?”
就在这时,颜面扫地的王跃进突然凑了过来。
“王跃进,你离我远点,船是顾尘买的还是赢得,都和你没关系,我和他的事情,也不用你猫哭耗子假慈悲。”
林晚儿一眼看出王跃进想要拱火。
打断他的话,不给王跃进继续说下去的机会。
“林晚儿,几年不见脾气见长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