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看着突然出现的皇后,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戒备。
“母后竟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来看我这个败者?”
“谁为胜者,谁为败者,没到最后一刻,谁都不能确定。徽儿不必如此早下定论,或许还有翻盘的机会。”
“母后的意思是,您愿意助我一臂之力?”谢徽笑看着她。
“当然,本宫此番前来,就是来帮你的。”
说罢,她将手伸到谢徽面前摊开。
虎符赫然出现在她掌心。
谢徽神色微变,但并没有接下。
“母后,这是何意?”
皇后笑了笑,“我愿意站在你这边,助你对付赵行川。这个虎符便是我的投名状。”
谢徽垂眸看了一眼虎符。
“你不必问这个虎符从何而来,现在我能给你就说明它归我所有。现在,我将它交托给你,你便可用它来统率三军。如此一来,赵行川不是你的对手。”
谢徽拿起虎符打量,“母后好意,我自当收下。只是,我心中的疑问不知母后可否帮忙一解?”
皇后似是早就料到一般,倒是很坦然地说道:“如果,你要问那日赵行川为何会带兵出现在关押常相的地方,我只能告诉你,并不是我报的信,我也没料到他会恰巧在那时出现。”
说到这里,她顿了顿,“当然,你不相信也在情理之中。毕竟,以我的身份说要助你夺位,确实不合常理。毕竟,我不是你亲生母亲。”
谢徽看着皇后的眼睛,“那母后能不能告诉我,父皇究竟是怎么了?”
皇后在谢徽问出这话的一瞬间,眼里闪过一丝躲闪,不过她依然语气淡定地回答:“他确实是生病,卧床不起。常家的那丫头应该告诉过你吧,她夜探之时,你父皇可是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。”
“那么,你背后之人是谁?你们又想得到什么?”
皇后闻言,突然大笑,仿佛听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。
“我说,徽儿,谁教你如此问问题,这么直白能问出什么?旁敲侧击才有可能得到答案。”她敛了笑容,“现在,我只能告诉你,我跟我背后之人不会伤害你,也不会伤害常尽欢。至于,我想要的,不急,等时机到了自会来找你们。这样的回答,徽儿可满意?”
谢徽收了虎符,“一切等我救人之后再做详议。”
三日后。
常尽欢和常有山被拉到法场。
“爹,头被砍了是什么滋味?”
本来眯着眼闭目眼神的常有山睁开眼,想了想道:“第一,你爹我纵横官场数十载,也是第一次经历斩首,没经验,所以不知道;第二,人的头被砍了,那时候都死了,哪还有感觉。”
常尽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常有山盯着自家闺女看了一会儿,“你怎么一点都不怕呢?看你这脾气秉性,跟你娘一点都不像,若说随我吧,是有那么几分,但还是不像。”
常尽欢在心中暗自好笑。
她当然知道怎么可能会像,毕竟这第二次穿越来到这个世界,实验室是修改了一众人关于“相国千金”这个身份的记忆。
“没事,不管相像与否,你都是我爹。”常尽欢笑道。
常有山握着自家女儿的手,“对,无论发生什么,你都是爹在这世间最重要的人。”
常尽欢看着覆在自己手上那双布满皱纹的手,莫名想起常怀赋。
曾经缺失的某些东西竟然有朝一日也能被补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