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!别扔下我!”“娘!我要跟你走!”“你们现在变得这么懂事,让我挺不习惯的。我去护国寺的前一天,你们还站在祖母那边,怨我对江怜月不讲情面。”“娘,我知道错了。”“娘,别扔下我!我害怕。”两个七八岁的男孩,害怕母亲就这么离开他们,把她的衣服都扯的乱七八糟。“小少爷请放手。”“不要!”小男孩的尖叫声,像魔音穿脑。来接世子夫人的下人,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。“你们几个,去把他们拉开,送回那边去。”奶娘狠了狠心,她不能让他们拖累小姐,不然以后都没好日子过。听到他们的哭嚎声,在马车上的世子夫人,还是落泪了。她也曾经心软,想带上两个儿子,但是又怕娘家被皇上找这个借口下罪,她实在赌不起。“奶娘,我不想再嫁人了。”“小姐别哭,以后的事,以后再算吧!”奶娘只能这么哄她,再过一阵子,缓过来就好啦!阮超被封为乡君,京城里有皇上赐下的宅邸。太后娘娘还赐了她一面可以随时进宫的令牌,所有人都知道她很受太后娘娘的宠爱。威远侯一行人,一踏出京城,就有一伙人在等着他们。“原来叫威远侯的那个是谁?”“你们想干什么?!”“呸!没搞清自己状况是吧?还装什么大老爷!”来者不善!侯府这边的人,俱是老弱病残,这可怎么办好?怎么在这个时候,偏偏遇上来寻仇的?“我们只找他一个,不为难其他人。”“你们找他干什么?”“乡君说:不能便宜侯府罪人!要让他一辈子在佛前忏悔。”“啊!那个逆女!”威远侯心中悲愤,仰天咒骂阮超狼心狗肺,他把所有的错,都推别人身上。“把他嘴堵了,吵死人。”几个彪形大汉把人利索的绑好扔马车上,他们这次去的地方是非常偏远的,所以报酬也多。那个叫什么侯爷的,腿都瘸了,往后应该也出不来碍乡君的眼。“阮超她怎么敢如此苛待父亲!”“乡君可是特别交代了,少爷要是真孝顺,那就陪着父亲去出家。”那汉子哼笑,扬鞭子赶马上路。侯府叉烧顿时不敢再装了,马上缩在人群里。“要我说啊!这罪人还真该去出家忏悔!”“就是!害了我们这么多人,便宜他了!”寺庙好歹还有片瓦遮头,没什么不好的。“要不让他们这房全去出家好了。”“这样的话,他们香火就断了。”有位老者不忍心。“剩下的三个废物,留着也是累赘,我可不想还要养着他们。”他们现在全是白身,回去只怕是要耕田作地了。“他们可是男丁,族长不会不管的。”“三叔公,你别滥发善心。我看回去后,族长一定把他这一房除族。”不这样干的话,以后的小辈,还怎么出头啊?现在因他们这个事,好多人都无法科举了。“去把你爹那个老糊涂叉回来!”三叔婆霸气吩咐儿子。在家里她就常听到儿媳们说老伴的小话,什么老好人、老糊涂的,以前都没这感觉,但现在她是认同儿媳们的说法了。三叔公被家人拖了回后去,叉烧与他的两个侄子一路饱受苦难。好不容易回到老家,又被其他族人驱赶,最后流落他乡,不知去处。那个前侯爷被按着剃了个光头,还起了个叫“不愚”的法号,其实他也不算是正式出家人。但法师还是安排他在一间破烂的小院子住下。原来的几位出家人,在阮超的供养下,都住进新建的寺院里。她只一个要求,每天都要有法师去跟他讲因果轮回,一定要让他明白自己的罪过有多大。他们还要把他看牢,并让他下地劳作,如果不能自给自足,那就饿着!挨饿的次数多了,搞不好能让他学会什么是谦卑。阮超原身那个视江怜月为亲妹的二姐,被婆家贬为妾室。刚开始她还挺感动的,毕竟没有把她休弃扔出大门。可当她看到丈夫私藏的还来不及销毁的画像后,就气炸了!证据她保留了下来,她要留着威胁婆家,并且又要防着被他们弄死。“夫人,阮姨娘又跟三少爷打架了。”“……别让他们两个死了就行,再去好好搜搜她的住处。”那些要命的东西,一天不找出来,他们家一天都不得安生。“是。”九皇子被一位西夷公主看上了,听说是一见钟情,还非君不嫁那种。知道这个消息时,阮超就知道她的宣传做成功了。早期她让人去西夷那边歌颂九皇子天赋异禀,而且还是世间上少有的美男子,这让风流公主如何不动心?就吵着来看看虚假。西夷男子普遍都粗犷,一番对比,细皮嫩肉的九皇子简直就是天人!西夷公主是迫不及待的想尝尝他的滋味。本来只想着风流一次就好了,可他太端着,因此才老羞成怒说要招他为驸马。现在西夷国的兵力,可是比他家的强太多,吞并也是迟早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