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整天一副色迷迷的鬼样子,我们同个村的,下至三岁、上至八十的妇女,都躲着他走。”“嫂子,你太夸张了。”“我没夸张,这次死的那个女孩就是……哎哟!这个是不能告诉你的,我怎么脱口而出了?”大嫂轻拍自己的嘴巴。“我什么都没听见。”阮超捂住双耳。大嫂怕待会又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,赶紧替阮超收拾好东西,送她去找小山媳妇。阮超回到家里,把今天听到的再仔细过一遍,她今晚要去刘家庄一趟。尤其是那家刚死了女儿的,会是她孤女对照组12天一黑,阮超就做了乔装潜进刘家庄里。等她好不容易摸到牛棚,就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哀泣声。她五感灵敏,拼凑一番,总算是知道事情的始末。那个可怜的女孩,根本就不是什么自杀。而是当父亲的,不想看到她再被人糟蹋,才把她往树上挂,现在这对夫妇想要去陪女儿了,可儿子又不愿意死,一家人抱头痛哭。“可以说说你家女儿的事吗?”阮超直接推门进去,让那一家三口惊呆在地。“你是谁?”“我是谁不要紧,但我们的仇人可能是同一个人。”“如果是那人,我劝你还是算了。”陶老师表情很麻木。“我为什么要算了?血债就该用血来还。你们做不到的事,不代表我也做不到。”“你能做什么?才跟我女儿一般大,那个可是名副其实的畜生!不仅害了我,还几次三番的去害我的女儿。”陶师母情绪比较激动,一受刺激,就什么都说了。“是刘福荣吗?”“就是他!”“刘家庄的人家蛮多的,一户户的找,实在太麻烦了。你们谁帮我画画刘家强家、支书家和刘国强家,大概在什么地方。”三个人都没有肯接阮超的纸和笔。“你们连死都不怕了,还有什么好顾忌的?”“小兄弟,你去了只会是送死。”“我跟你们是不一样的。你们有勇气了结自己的女儿,却不敢把刀刺向仇人。”“……”陶师母想起死去的女儿,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她的儿子赶紧过来替她抚背。“你们不是说准备要死吗?那就在临死前做点好事,把他们家在哪儿告诉我。”“……我画给你。”陶老师拿过纸和笔,清楚的标记了那三家的地址。“支书家有个儿子,我不确定是哪个,听说只要是想找媳妇的都能拿钱找他办事。村里有人家嫁女儿,在他的牵桥搭线下,彩礼钱还特别高。”听着像是人贩子,阮超又问他们打听其它事。“刘国强在村里的口碑怎么样?”“都不是好人,不然我家怎么会如此绝望。”陶老师面如死灰。“你能替我妹妹报仇吗?”陶清风热切的看着阮超。“你妹妹的仇跟我没关系。”我只给原身父母报仇。“我知道他们三家都有私藏违禁品。”“哦。”阮超不太感兴趣。“在这个村子里面,曾经是有个小地主的,他家的好东西全让那三兄弟得了……你先别走!我是真看到了。”“在哪儿看到的?”“我妹妹被那禽兽害的第一次时,我想去他家放火烧柴堆,听到他们几个说什么宝贝要重新分配,说刘福荣太会惹事了。”“知道具体地点在哪吗?”或者到时候去扔个石头举报刘国强。“他们那天是逼刘福荣拿东西出来,应该三家早就分好了。”“这有点难办啊!”鬼知道他们会把东西藏哪?她总不能去刨人家地板看吧!阮超离开很久,这一家三口都在沉默,他们暂时先不死了,都想看看刘福荣的下场是怎么样的。阮超先去看了村支书家,这一家全睡死了,鼾声如雷。她在各个房间进进出出,都没人有知觉。清点了一下人数,跟陶老师说的对上了。打猎那天遇见的那个不友善,原来是支书家的长子,看来他知道的事情应该是不少的。刘国强今晚刚好应酬喝酒,所以不在家。阮超把上辈子让太医配的迷药,给了他媳妇一颗,为的是方便翻查他的家底。他的身份应该是让他自觉太过良好,陶清风所说的违禁物品在一个放衣服的樟木箱里找到了,几个小金鱼、一小匣银元。东西虽然不多,但也够让他死了,阮超满意的离开。刘福荣家确实不如他哥哥和弟弟的,人家住青砖大瓦房,他却还住在土坯房里。阮超第一时间就查看他手上有没有被抓挠留下的疤痕,等确定他杀害原身父母的凶手,阮超就不会让他再活着看第二天的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