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则言察觉到她的动作,下意识把她身子揽了过去,往怀里按。高幸幸:“啊——”陆则言蹙眉,眼睛还没睁开,就被高幸幸用手捂住嘴。电话那边是祁乐无语的质问:“你瞎叫什么?”在陆则言半睁开的眼眸注视下,高幸幸对着手机慌慌张张:“我、我不小心滚到床下了,没事,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,就这样,拜拜!”挂了手机,高幸幸才把捂住陆则言的手拿开。陆则言声音还有些困倦:“发哪儿的地址?”“当然是我那个酒店地址,我难不成让他来这儿?”高幸幸伸手拍陆则言手臂,没好气,“你手拿开!”陆则言听得一知半解,只听见男人的声音,名字叫祁乐。他想起高幸幸好几次在她面前和这人聊微信,还会给她转钱,她从不拒绝,乐呵呵收下然后笑半天。他一直以为是她长辈,可是刚才听声音明显是年轻男人。高幸幸刚站起身,下身不适腿一软又倒了下去。陆则言眼疾手快接住她:“慢点儿。”高幸幸咬着牙:“都怪你!”陆则言睡意没了,轻而易举把她重新拉上床,声音沉沉:“怪我什么?”高幸幸急了,假意委屈:“疼。”陆则言脑袋里浮现她疼哭的模样,立马泄火,坐起身提议:“要不改天去见他,今天在家休息?”“不行。”陆则言起身,当着高幸幸的面慢悠悠穿上睡袍:“我送你。”“不要!我自己去!”高幸幸再次站起身,穿上拖鞋,“我还没跟我哥说过你。”“你哥?”陆则言顿了顿,“你哥姓祁?”高幸幸往外走:“对呀,他跟我爸爸姓,我跟我妈妈姓。”走到门口,高幸幸转身,毫不客气:“你快点帮我买身衣服来。”陆则言摸摸鼻子,跟上她:“幸幸,你这是起床气吗?”高幸幸回到自己房间,啪一声关上门,把陆则言挡在外面,留下一句:“你管我!”陆则言也不生气,乖乖去叫餐,找人买衣服来,顺便准备点给未来大舅子的礼物。高幸幸回到自己房间的洗手间洗漱。洗手间的镜子较大,可以映照她半个身子。她身上穿着的还是陆则言的衬衣,已经皱巴巴不成样子,而且只胸前三个扣子扣上,其他全部敞开。昨天洗了澡,陆则言帮她重新穿上时,她困得不行,也没管,现在可以清清楚楚看见脖子上的红印。她皮肤本来就白,现在像是被虐待了似的。高幸幸思绪回到昨晚。她感觉疼,往后退。陆则言一手往下,缓解她的不适,一手扣住她的腰,不让她后退分毫。后来心灵契合的感觉让陆则言不知餍足。他理智被彻底击碎,动作粗野。还在她耳边蛊惑她:“我好喜欢你。”然后她真的就被蛊惑了。再后来,她清醒了些,察觉到他的意图,跳下床,想逃。又被他抓了回去。他又蛊惑她:“幸幸,再一次,好不好?”她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上脸颊,喉咙里的“不好”被他用吻堵住,再次沦陷。最后,只剩破碎的呻吟和凌乱的呼吸。高幸幸拉回思绪,还说她起床气?难道她不应该生气吗?哥哥来了陆则言换了身衣服,还洗了头,头发半干的状态,依在高幸幸房间门口。见她一直没出来,也不着急,拿出手机处理公事。大多是些琐事,陆则言懒得回应,但是看见仲瑞芝的消息,他眉头不自觉紧锁。房门应声打开,高幸幸板着脸,扯着领口责怪:“你看你!”陆则言眉头展开,拉起她的手轻轻一吻,语气似清晨的露水:“我的错。”可是现在不是清晨,窗外的天已经有些暗了。陆则言牵着高幸幸往饭厅走:“先吃点东西,衣服马上送来。”陆则言给高幸幸拉开椅子,又给她盛了一碗羹汤:“待会儿我送你过去。”“不行。”高幸幸拒绝,“我自己去。”陆则言没想到自己这么见不得人,笑出声:“这么怕我见你家人?”“我还没跟他们说过,现在就见,万一一直问一直问,怎么办?”陆则言轻叹口气:“只给你当司机也不行?”高幸幸瞅了他一眼:“你当什么司机?”“自然是当你的司机。”陆则言说,“小李放假了,节假日,又是饭点,打车不容易,你不怕你哥到了,你还没到?”高幸幸往嘴里递的勺子越来越缓,眉头渐渐皱了起来。“刚才的电话,你可是在睡觉,你不怕你哥怀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