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要红色的。”高幸幸指着前面,“最红的那种。”采了很多花。高幸幸只带了一支走,她说,太重了,不想拿。让陆则言把剩下的都放房间里的水晶瓶里,这样更有生气一些。离登机时间已经很近了,高幸幸抱着陆则言,一秒也不想撒手。她假意哭哭唧唧:“我的戒指。”陆则言安抚的拍她背:“在找,不会掉的。”“陆总,哪里来的自信?”高幸幸在他怀里抬起头,双手勾上他脖子,“你是能把那座山一寸一寸的翻一遍吗?”“…”陆则言被堵的哑口无言。高幸幸现在是属于没话找话,她又说:“你还记不记得瑞典的那个面包师,你还没带我去吃呢?”“怎么没吃?”“嗯?”陆则言双手滑到她腰上:“我当年让人紧赶慢赶才赶上你的航班,然后让航空公司给你安排到餐食里的。”高幸幸脑袋疯狂运转,然后想到了当年和她换座位的小朋友,被一个面包辣哭的小朋友。原来,那是陆则言准备的。高幸幸点头:“想起来了,挺好吃的,但是我还想吃,所以我们再约一次吧。”“好。”登记时间到了。陆则言抚着她后脑勺在她额头吻了一下。高幸幸咬着唇,委委屈屈:“不够。”陆则言看着她眼眸,喉结滚了滚,扶着她后颈,低下头深吻她。请自重!陆则言送机,啰嗦的像个老头子。“我在玉和给你预约一个骨科医生,然后你去看看腰,知道吗?”高幸幸:“再说呗。”陆则言轻轻捏了一下她指尖:“等我这边儿事情结束,给你把手术也安排了。”关于右手臂脱臼这个老毛病的手术,陆则言提过好几回了,高幸幸觉得如果不是他没时间,她早就被拖上手术台。但其实她并不想做这手术,做手术多疼呀。她撇了撇嘴巴:“你怎么尽想着把人往医院带?”陆则言看着她,挑了一下眉:“等你好了,就不能再拒绝我。”高幸幸耳根烫,想起她拒绝他时拿手臂脱臼做挡箭牌。高幸幸憋着气拧他胳膊:“你就是为自己谋福利。”陆则言受疼眉头紧皱,抓下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,温色说:“是因为担心你不小心又受伤。”好吧好吧。高幸幸一见他温色模样就受不了,什么气性都没了。看了看时间,陆则言牵着她往通道走:“出差要注意安全,别晚上一个人出去吃饭。”“好。”“周末尽量早点睡,也尽量吃早餐。”“好。”“幸幸。”陆则言转身,轻轻沉了口气,“又骗我是不是?”这姑娘答应得太随意了。在这些事上,她太会耍赖,答应的事情根本不会做。没做还非常的理直气壮。比如说现在,她甩开他的手,很得意的叉着腰:“那你还说!”仿佛刚才满口答应的那个人,不是她。高幸幸埋着腰欺近了些,右手握着的那只玫瑰花轻敲他心口,一脸傲娇:“我爸妈都管不了我。”陆则言长臂一伸,把人搂过来,玫瑰花不堪摧残落了一片花瓣。陆则言埋头狠狠的咬她唇。高幸幸皱着眉哼唧一声。陆则言看着她满眼怒火,嘴唇上还留着他清晰的牙印,温柔的说:“以后,我管你。”“…”“好不好?”高幸幸顿了顿,灵机一动:“好呀。”她得意的补充:“那你要回来,我才让你管,你在国,山高皇帝远,管不着!”不等陆则言说话,高幸幸推了陆则言胸膛一下,然后倒退着往后走:“陆则言,我等你哦。”陆则言垂着眸,慢慢的,嘴角拉开笑容。高幸幸抬手比了个“心”,然后转身快步走。回程是商务座,很舒适。高幸幸看着那枝玫瑰,嘴角微微上翘。这趟行程,高幸幸是开心的。她看了陆则言的世界,也对陆则言有了更深刻的了解。更深刻的,了解到他有多爱她,他有多需要她。高幸幸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上次离开国时的无力感,那种再也等不到重逢的凄怆。以后,永远不会再有了。她现在觉得,她和陆则言的所有离别都会是重逢。高幸幸到玉和是晚上八点多,下飞机就是一股子热气袭来,和国截然不同的温感。她拖着行李箱到那个熟悉的停车位,还未走到,小李就下车跑来。“高小姐,要吃饭还是回酒店?”高幸幸眨了眨眼睛:“陆则言还安排了晚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