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淮山的脚底精准地抵在年轻人冲势最猛的瞬间,看似力道不大,却一下子截住了对方的攻势。年轻人只觉得胸口一闷,整个人被一股柔劲推得向后飞去。
年轻人只觉得好像整个身子腾空而起,幸好这一脚朝着另外两个年轻人的方向,另外两人给接住了。
两人动手的时候,远处的人群就开始往这边走过来。其中有几个人看到自己人吃了亏,就加快了脚步。
杨淮山看了看地形,往大树的方向靠了一下,脚尖踩地,准备先下手为强。
这时突然有人喊道:“是淮山吗?”
“是。”
“靠,真他妈是你啊,别闹了,都是自己人。”接着一个人年轻人从后面跑了过来,抱住了他。“老子是建军,你他娘的也回来了,什么时候回来的。”
杨淮山用力的把他推开,骂道:“王建军,你小子能不能别这么腻乎人,老子昨天才到的。”
王建军拉着杨淮山道:“亮子,老五,这就是老子说的东北的兄弟,杨淮山,一脚踢死一只狼。”
杨淮山抱拳转了一个圈:“在下杨淮山,没那么夸张,狼已经受伤了。”
看到原来是认识的人,挨打的亮子又是王建军的小兄弟,众人夸奖了几句杨淮山的腿法,就各自散开了。
“你看见了,那一脚了吗?真漂亮。”
“厉害的是他的时机,亮子的力真好用老了。”
“屁,你连亮子都打不过,你没看出来吗?人家一脚把亮子都踢飞起来了。”
王建军介绍了亮子和老五,也都是回来的知青。杨淮山问道:“建军,回来后工作怎么样了?”
“我回来的早,家里也花了大钱,在食品厂当工人,也他妈没劲。”
亮子道:“我们就惨了,刚回来,根本就没有任何工作可以做,都被关系户给抢走了。”
“也没那么严重,他们家里给找的集体工作的工作,都不愿意,现在也靠打零工。”
老五道:“在工厂干能挣几个钱,还不如去鸽子市倒腾票,搞得好,一天就能赚一个月的吃食。”
王建军骂道:“你小子别在外面瞎得瑟,隔墙有耳。今天有事吗?”
“我昨天刚回来,今天要去街道和派出所把粮油关系和户口转回来。”
王建军低声道:“你小子不会是偷跑回来的吧?你和大队干部可不对付,他们能放你回来。”
“狗队长想占几个上海姑娘的便宜,被老子一顿设计,光着屁股被公社的妇女主任看了个遍,耍流氓,克扣公分的事情都被爆出来。
他们没有办法,只好解决我这个刺头,给我抠出来一个指标,让我回城了。他娘的,走的时候,老子还敲了他们一笔。”杨淮山也小声的回答道。
王建军摇头道:“你小子真他们坏,剩下的人呢?”
“都回林场大队部了,生活条件肯定会好不少。而且我们这些人,本来就是去捣乱的,人家也不想要我们。我估计陆续的都要回来。”
“行,你小子没有偷偷跑就行,现在抓这个的最严,敢不回去,工作都给你停了。我要去上班了,你最近还来这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