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牧当初如果没有截胡她的角色，两人关系没有闹僵，他们又会怎么样？

可惜人生没有如果，很多事已经发生过，留下的伤和痛也无法完全磨灭。

两分钟后。

坐在客厅的苏瑶，听到脚步声，她收起眼底多余的情绪。

于牧穿了身米色的休闲居家服出来，头发虽然没吹，简单的擦过，已经不像之前那般湿的滴水。他去了趟厨房，没一会端了杯热牛奶出来，递给苏瑶。

苏瑶有睡前喝杯牛奶的习惯，看着面前的杯子，目光有片刻失神。

她接过，说了声“谢谢”，将它放在茶几上，没动。直到于牧在她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后，她才开口。

“我之所以答应签给许姐，一方面是因为我很欣赏许姐的能力，另一方面是因为公司开出来的各项条件都很符合我的要求。”

于牧点头，表示了然，“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。”

苏瑶索性敞开天窗说亮话，“我不是因为你才签的约。那你呢？是因为想追我，所以才签的我吗？”

苏瑶想要搞清楚，于牧签她，给她那么多特殊待遇，到底是因为她的能力，还是因为他的私心？

她不想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不明不白，让她不知该如何处理她和于牧，以及和许姐的关系。

于牧后背离开椅背，双臂手肘搭在腿上，指尖交握与身前。

他看着苏瑶，语气难得正经，“苏瑶，我没有这么公私不分。签你是公司行为，追你是我个人行为。这两者没关系。”

“怎么没关系了，你现在是我老板！谁知道你私下都做了什么？”

于牧笑问：“我做什么了？”

“环影送过来的那几个代言，是不是你安排的？”苏瑶问。她不想自己像某些明星一样，靠榜上大佬搞资源，而不是自身的能力。

于牧说：“品牌方自己选的。”

苏瑶明显不信。

于牧只好解释，“他们看中了你未来的潜在价值。”

直白的说，苏瑶现在还没红，提前签下，肯定比红了以后的签约成本要低。

“许姐呢？她知道我们以前什么关系吗？”

“知道，我跟她讲过。”

“……所以，许姐愿意带我，是因为你？”

于牧显然听出了苏瑶问这些话的真正用意。

“你不用怀疑自己的能力。许总不是因为我，在来环影之前，她就知道你。她是怎么知道你的，你可以自己去问她。”

听到这话，苏瑶怔住。

来环影之前就知道她？

难道是从她师父那知道的？

师父不是说让她自己到娱乐圈里历练，绝不会给她开后门吗？

苏瑶的猜测被于牧打断，他继续说：“以我对许总的了解，不管她是因为谁知道的你。她愿意亲自带你，肯定是你自身的优点打动了她。”

苏瑶没再这个问题上多停留，又问，“那李嫂呢？她难道不是你安排过来的？”

“公司请谁不是请？我和周程外面应酬多，不常回去吃饭，李嫂一身厨艺没处施展，在家都快闲出病了。正好你们又认识，何乐而不为？”于牧笑着反问：“苏瑶，难道就因为我是你老板，我就没有喜欢你的权利了？”

“……”苏瑶被问住了，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言辞反驳。

好半响她才开口：“你之前说过，我们之间已经画上句号。”

于牧笑的无奈，叹口气，“苏瑶，我的确试图放下过你，显然我做不到。”

他顿了顿，又说：“谁让你那么招我喜欢呢。”

“……”苏瑶望着他，大脑再次死机。

今晚于牧直白反常的如被魂穿。

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，再次被搅乱。今晚整颗心如同过山车般跌宕起伏。

不管是五年前在一起那会，还是五年后照顾他的那段时间，苏瑶虽然能感觉到于牧对她也有意思。但他从未像今晚这般直白的表态他也喜欢她。

曾经，苏瑶那么那么喜欢于牧，喜欢他喜欢到可以连脸皮都不要，也要把他追到手，喜欢到恨不得把自己所有最美好的第一次都给他。

那时，苏瑶多希望能亲耳听到于牧对她说一句“我喜欢你”。

这番话若是换在五年前听到，苏瑶一定会开心的疯掉。

而现在，她却听得五味杂陈。

于牧的声音，还在一侧响起，他说：“给我一个重新追回前女友的机会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