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给赵大愣配了最好的一石弩,箭杆刻字:
“清白箭——专射小人冯异!”
子时,赵大愣趴在垛口,双手抖成筛子。
“将将将……将军,我射啦!”
“射!”
“嗖——”
箭一飞,逆风转圈,“啪”地扎进护城河淤泥,只剩尾羽,像插了根葱。
李轶捂脸:“再来!”
第二箭,力道过猛,弦崩,“嘣”地弹回,把赵大愣帽子射飞,吓得他抱头鼠窜。
第三箭,总算飞出百步,却歪到姥姥家,落在汉营栅栏外,被巡逻小兵“王二狗”捡走。
王二狗不识字,把信帛当擦汗巾,跑回营房。
王二狗把“擦汗巾”往脸上一糊,墨汁混汗水,白帛立刻皱成麻花。
田小雀眼尖:“哟,这布有字!”
众人展开,只见黑白一团,像极街头油炸麻花。
邓晨被请来“翻译”,他眯眼辨认:
“冯异你造谣……生是更始人……”
“哦,李轶的回信。”
冯异笑得见牙不见眼:“来得正好!给他‘加料’。”
邓晨掏出毛笔,蘸红墨,在麻花帛上画了几道:
1. 把“生是更始人”改成“生是刘秀人”;
2. 在空白处添一行小字:
“朱鲔多疑,可借其手除李轶,再劝降。”
3. 画一只小乌龟,龟背写“邓”——祖传签名。
然后,他把帛书重新揉成一团,再展开,自然裂痕+红墨,像血像泪,更像“密谋被撕破”。
冯异叫来神射手田小雀:“再射一回,这次目标——洛阳城头,朱鲔脚边。”
田小雀兴奋:“得令!”
当夜雾大,他潜到一百八十步,用“哨音箭”绑麻花帛,一箭飞出——
“呜——”
鬼哭狼嚎,城上守卒吓得抱头:“汉兵吹号角啦?”
箭“咄”地钉在朱鲔靴尖前半寸,箭尾帛书迎风招展,像一面招魂幡。
朱鲔低头,借火把光一看:
一团皱巴巴、血糊糊、黑乎乎的字帛,内容若隐若现:
“生是刘秀人……朱鲔多疑……除李轶……”
他脑袋“嗡”一声,差点原地升天。
朱鲔回府,把麻花帛摊案上,拿镊子夹、拿水蒸气蒸,终于展平,可字句断得七零八落,像被狗啃过。
他补全缺失部分: